大运河风情聊城故事之武松阳谷学艺
武松打死了景阳冈上的猛虎,为一方百姓除了一大害。在猎户的簇拥下,武松身着缎匹花红走在县城大街上,消息轰动了整个阳谷县城,传遍了十乡八村。阳谷知县热情地将武松迎至县衙,并为他举办了庆功宴。武松把一千两赏银赠与众位猎户。知县因他打虎有功,又爱其豪侠仁义,委任他为阳谷县都头。
武松上任后,不畏强暴,公正执法,尽职尽责。士兵们因敬重他的武艺和威名,也都甘愿随他鞍前马后,不避艰险,有令则行。办理了不少要案和积案,武都头便成了这个知县治邑理政的得力助手。
江湖上的不少习武之人,县城里的一些富商大户,也都托朋友找关系,宴请武都头吃酒,都以结识打虎英雄为荣。
为保一方平安,只要不外出办案,武松经常带着士兵,在县城大街小巷行走巡察。地方上许多地痞恶棍,因敬畏武都头的功夫,恶行多有收敛,两个月来阳谷县境内打架斗殴及恶性案件大大减少。
这一日,正逢阳谷县城一六大集。武松照例带着两个士兵到集市上巡视。忽见有一扒手,趁人多混乱掏一老者的钱包,被一中年人发现,他一边大声呼喊“捉贼!”一边上前捉拿扒手,老者也回身斥骂扒手。扒手一看丑行败露,穷凶极恶,掏出匕首与中年人搏斗,打斗中匕首将中年人的小臂扎伤,鲜血直流。
正在这时,从人群中闪出一青年,飞起一脚将扒手手中的匕首踢落在地,接着一个扫堂腿,把扒手扫了个仰面朝天,一个箭步向前,脚踩扒手胸口,厉声喝道:“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行凶扒窃,真是无法无天!”武松见此情景,吩咐两个士兵把扒手绑了。
武松见这青年,身手敏捷,动作麻利,知道一定是个习武之人。便向前问道:“这位后生,身手不凡,不知所习哪门拳脚,师承何人?”青年人打量了武松后答道:“今日与武都头巧遇,真是有幸,小的功夫平平,不值一提。不过人称‘张武爷’张振武的便是我师傅的大名。”他停顿了一下又说:“其实我师傅若早回家十几年,这打虎英雄的美名岂能落到你的身上呢?”青年人说罢便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武松来到阳谷县时间不长,还是第一次听到张振武的名字,心中有些有触动。他从当地武林人氏口中得知,城内有位姓王的习武长者,少年时曾与张振武一起练武,后又多有交往。
他拜访了这位长者,得知张振武乃是本县景阳冈东张秋镇人氏。少年时痴迷武术,稍长便离开了家乡,外出拜师访友,他曾拜过多名师傅,学过多种拳术,精通十八般兵器。后游历到东京汴梁,与当时的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、殿司制使杨志等当朝的名将高手都有切磋和交往。因他会一套“鬼门十三刀”被推举到宫廷当侍卫,后又被选拔到万岁身边当了一名带刀侍卫。因护卫有功,还得到过万岁的奖赏。现告老还家,在镇上以传艺授徒为乐,颐养晚年。
武松得知这个情况后,心里一阵高兴,心想不料在这个地方还住着一个“大内高手”。但不知是传言,还是确有超凡的功夫。
次日清晨,武松换上便服,带上腰刀便去拜访张武爷。在路上他忽然想到在少林寺学艺将要离开时,授业禅师说的一段话:“习武之人无论功夫多高,都不要狂妄自大,要牢记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的道理。在江湖上遇高人必拜,处良友当交。”想着想着便来到了张秋镇。
看到镇东运河畔的一个小树林中,正有几个青少年练武。武松走到跟前和气地问道:“几位练武的后生,是不是张武爷的弟子?”答:“正是。”问:“我是专程来拜访您的师傅张武爷的,不知在何处能见到他?”一个答:“师傅一会就来。”问:“不知你们练的是哪路拳术?”一个答:“我练的是形意拳。”另一个答:“我练的是八卦步。”又一个答:“我练的是盘龙棍。”
这时武松对着练棍的青年说:“你们敢不敢与我来个夺棍游戏,我一只手抓着棍的一头,你们两个四只手抓着棍的另一头,谁夺过去谁就算胜。”青年觉得好玩,便一口答应。将棍头递给了武松,两个青年四只手抓着了另一头,用力想把棍夺到手。只见武松马步稳扎,两脚如同生根,右手抓棍,牢如铁钳,丝毫不动。武松将棍子轻轻摆动,两个青年抓着棍头,围着武松跑起圈来。武松忽然将棍子用力提起一甩,两个青年双脚离地二尺多高,在空中转起圈来。武松一扭身猛地将棍子放到肩膀上,右手用力下压,两个青年被高高撅起悬在空中,但他俩双手却始终牢牢抓着棍头不松。
正在武松玩耍的高兴之时,觉得身后忽然有一人将棍子抓着拉平,并猛地向上高高撑起,劲力来的又大又猛,武松始料不及,右臂被高高带起,无奈右手只好把棍头松开。武松转身一看,两个青年也同时倒地。一个老者已抓棍在手,哈哈大笑,声如洪钟……
武松仔细打量了这个老者,中等以上的个头,一寸多长的花白胡须,根根如银针,紫红色脸膛,二目炯炯有神。他一看料定此人便是张武爷,便急忙抱拳施礼道:“眼前定是前辈张武爷吧?晚辈武松有礼了。”张武爷边还礼边说:“原来是打虎英雄武都头到此,幸会幸会。”武松又说:“刚才我与你的两个徒弟来了个夺棍游戏,还请前辈见谅。”张武爷笑着说:“无妨无妨,游戏耳。只是我这徒儿年少无知,他们若知你是打虎英雄,怎敢出手。”遂又吩咐徒弟们到树林中练功。
张武爷和武松各自找了块石头在树林边坐下。张武爷从腰里掏出一个铜杆铜锅的长烟袋,装上烟点着火吸了两口后问道:“不知武都头今日到此有何见教?”武松答道:“昨日从您的徒弟口中得知前辈大名,今日便匆匆冒昧造访,还请前辈不吝赐教,让后辈领教领教您的一招半式。”
张武爷微微一笑说:“老朽已是年近古稀之人,不比武都头血气方刚,年富力强,只能在此教几个蒙童维持生计,聊度晚年,恐怕要让武都头失望了。”武松听后说:“我知您是久闯江湖,经过大风大浪,身怀绝技之人,怎能如此卑谦,深藏不露,而将后辈拒之于门墙之外呢?”
张武爷听后沉思片刻后说:“既然你如此知我,又执意要老朽献丑,我也了解武都头擅长刀术,那我就先领教领教你的刀术了。”武松随即问道:“不知前辈用什么武器应招?”张武爷掂了掂手中的铜杆烟袋说:“就用它吧。”
只见武松从腰间拔出单刀,张武爷也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,在石头上磕了磕烟灰,将装烟的布袋缠好,右手紧抓烟袋嘴。武松亮刀出招,张武爷以铜烟袋相迎,二人便在小树林边交起手来。
武松施展出砍、劈、扫、扎、蹦、撩等各种刀法,张武爷则利用铜杆烟袋高架低压,左格右挡及闪展腾挪的身法,一味招架躲闪。武松单刀飞舞,上下翻飞,呼呼带风,寒光闪闪。只听得单刀与铜烟袋的撞击声“叭叭”作响,时而溅出火星。武松虽一刀紧似一刀,但刀刀都被张武爷轻松化解。
张武爷边战边退,撤入小树林中,武松步步紧逼。这时武松再看张武爷,忽东忽西,忽前忽后,忽隐忽现,忽人忽树,武松只觉得晕头转向,找不到目标。
武松定睛一看,张武爷正手执烟袋立一树旁,武松一个挥刀斜劈,不料刀刃砍到树身上,却不见了张武爷的踪影。他赶快从树上向外拔刀,刀刚刚拔出,说时迟那时快,铜烟袋锅从他身后飞来,轻轻地砸在武松的右手腕上,武松只觉得一阵痛麻,“当啷”一声,单刀落地。武松猛一转身,只见张武爷笑嘻嘻地站在他的身后。
武松慌忙抱拳说道:“前辈功夫后辈难以望其项背,惭愧惭愧……”武松平静了一下心情接着说:“晚辈要拜张武爷为师,望能收纳。”说罢纳头要拜,张武爷紧迈一步,双手扶起,说:“武都头万万使不得,有话我们以后慢慢再议。”
与武松交手的第二天晚上,张武爷从一个徒弟口中得知武松在街上挨揍的事情。张武爷听后觉得惊奇,半信半疑。于是徒弟将他亲眼所见细细地说了一遍。
这日下午,武松从衙门下班准备到哥哥大郎家去吃晚饭。当走到紫石街口时,忽见一卖梨的黑脸汉子,将一十岁左右的讨饭男孩按倒在地,用顶车的棍子正要殴打,武松向前疾走几步,呵斥道:“住手,为何当众殴打孩子?”那黑脸汉子怒气冲冲地说:“这孩子竟敢偷我的梨子,用棍子教训教训他,让他长个记性!”“孩子嘴馋想吃你几个梨子又算什么,你把孩子放了,要打就打我三棍子吧。”武松边说边转身给了他个后背。
只听那黑脸汉子说道:“听说有替吃替喝的,还没听说有替人挨打的,你既然想在众人面前充英雄,我就成全你。”随即举起棍子便向武松肩头连打了两下,他见武松若无其事,于是又用力去打第三棍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棍子断成两截,黑脸汉吓得心中一惊。
正在这时,有一行人指着黑脸汉大声说:“你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敢打打虎英雄武松!”他一听武松大名,吓得赶快跪倒在地,颤颤巍巍地说:“小的有眼不识泰山,还请英雄饶恕。”武松也没答话,将吓得目瞪口呆的男孩扶起,又向他讨饭的篮子里放了几个梨,将几个铜板扔到地上便匆匆走开。那黑脸汉子在后面只喊:“英雄的钱收不得,收不得!”
张武爷听后,心里想这个武松虽武艺高强,性情刚烈,对穷人却有怜悯之情,对平民则有隐忍之心,足见英雄本色。
又待了几天,这晚上武松在阳谷县城一家聚贤酒楼备了一桌酒席,宴请张武爷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后,武松说:“少林寺我的授业禅师曾对我说过,在江湖上遇高人必拜,处良友当交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,原来高人在眼前,我若不拜,岂不与高人失之交臂,遗憾终生。”武松又恭恭敬敬地向张武爷敬了三杯酒。武松见张武爷没有答话回应,又说:“松知前辈是大内高手,又会一套武林绝技‘鬼门十三刀’。松诚心想拜张武爷为师,学习这门绝技,乞前辈不弃松之愚拙,收为门下。”说罢离座就要磕头,张武爷伸手拦住说:“且慢,你是为民除害的英雄豪杰,岂能自谦为愚拙。”武松说:“那晚借酒壮胆,侥幸打死了一只野兽,何足挂齿。”
张武爷看他一片诚心,便说:“看你有英雄豪气,又有仁义之举,我欲将绝技传授与你,只是有四条规矩不知你能否依从?”武松说但闻其详。
张武爷严肃地说:“第一,不必行拜师礼,以后以师友相处;第二,我偷教,你偷学,不要外人知晓,日后也不准说出我的名字;第三,不准轻易用。非遇大凶大恶之人,不能胜之时,方可使用;第四,不可轻易传。非大仁大义大勇者不传,否则宁可失传。”武松听罢离座跪地,举起右拳起誓道:“四条全依,终生牢记,前辈在上,如有违背人神共殊!”张武爷一边拉起武松一边笑着说:“武松,你就是我要寻找的传人。”一个找到了高师,一个觅到了满意的传人。二人都很高兴,畅饮夜半,方各自回家。
这张秋镇离阳谷县城约四十华里,为了准时,武松每晚只好骑马前去。按约定,这日夜半时分,武松骑马第一次悄悄来到张武爷家。张武爷沏了一壶茶,二人边吃茶边聊了起来。张武爷便把他学习“鬼门十三刀”的经历慢慢向武松道来。
年轻时,我有一结义兄弟,偶遇一歹徒欲强暴良家女子,为救这一弱女子,打斗中将歹徒右臂砍伤,因此与当地恶霸结仇,母亲被绑架,索要赎金甚巨,我弟无力支付。深夜潜入恶霸大院欲救其母,却被恶霸爪牙发觉围追,侥幸受伤脱险。
我得知后,只身至恶霸家中理论,遭十几名恶徒围攻。打斗中恶徒个个武器落地,多受轻伤。那个恶霸见我武艺超凡,不敢与我交手。便说:“你若真是一个敢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英雄,可当众自残一臂,也算给我门人报一刀之仇,我就放了其母,冤仇从此一笔勾销。”我随即挽袖将左臂放置桌上,右手执刀扎入左臂,鲜血立时涌出。恶霸见状,遂将其母放出,我带伤臂背婶母回家。经及时医治,我左臂幸未落下伤残。
此举竟在这一方被传扬。有一武林前辈偶然得知,我有幸与之见面。饮酒间他曾对我说了三句话:“你舍身救义弟之母大义也;只身入虎穴大勇也;残臂应约大信也。”他遂将我领至深山,传与“鬼门十三刀”。我只知恩师是隐世逸人,至今不知其姓名。
武松听后,被张武爷的侠义之举深深感动。他心想,这张武爷一生不知还有多少传奇经历。
他接着讲解道,据恩师说这“鬼门十三刀”是前代大师从众多门派的传统刀剑技法和实战中去伪取精、化繁为简提炼出来的十三个刀法。虽为十三刀,但一刀可化多刀,奇妙无穷。讲究削、拉、点、刺、搅、砸、扫、撩。刀法奇绝,招招见血,刀刀夺命。轻者一交手或对方武器落地;或终身残废;或翻手间开膛破肚;或眨眼间人头落地。故有鬼门十三刀之称。有刀诀中云:学会鬼门十三刀,刀刀送尔入鬼门。
武松听后觉得这刀法神奇莫测。当夜在后院中,张武爷先将练习十三刀之前的几个基本功法教给了他。
武松只要不外出办案,每夜都去张武爷家学刀。由于武松在少林寺习武八年,有很好的练习刀术的根基,再加之他刻苦善悟,一个多月的时间,十二个刀法的技巧要领基本都已掌握。
正在这时,张武爷的妻子陈氏,因受风寒,腰腿疼旧疾复发,疼痛难忍,卧病不起。武松得知后,在阳谷县城请了一个最有名的郎中前去诊治。在回县城诊所抓药时,武松对郎中说:“不要顾及价钱,只要对疾病有好处的好药尽管开来,药费有我来付。”郎中便把麝香、藏红花、三七等价格不菲的名贵药材都用上了。
平时有张武爷和他的徒弟伺候照顾陈氏。只要衙门一有空暇,武松便去张武爷家侍奉问候婶母,还根据病情,到郎中那里来回调单换药。他还经常在县城里买来婶母最爱吃的江米粽子和赵家的小笼蒸包。经过半个多月的服药和热敷,陈氏的病情大有好转,武松还扶着婶母在屋里一步步练习行走。一个月后陈氏的病痊愈了,不但能自由行走,还能料理家务。
一个多月来,武松在张武爷家其他人面前,从未谈论过习武和学艺的事。邻居和徒弟们都说,张武爷老了老了交了一个武松这样的忘年交的好朋友,真是他的福分。陈氏也激动地对人说:“世人只知道武松是个打虎英雄,却不知道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大孝子。”
这日夜半,武松又按时来到张武爷家的后园。此时月色朦胧,四处寂静无声。武松手持单刀与赤手的张武爷对面而立。张武爷说了声:“小心了!”武松刚要抬刀,只觉得一阵阴风拂面,一个硬物“嗖”的一声在颈间划过,惊得武松骤间一身冷汗。这时只见张武爷挥动一把厚厚的单刀说:“我今天特意用的是一把钝刃木刀,不然你的脑袋早已落地。”
武松心里又是一惊,想道,武林界果然有如此绝技。张武爷说这就是我今晚要传授予你的第十三刀‘阴风扫颈’。”
于是张武爷便把此招的动作要领、刀法奥妙一一传授,并让他以树为目标,反复练习。并说:“此刀法绝妙处在于 ‘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,韬光忽闪,一刀毙命。’三国时关云长温酒斩华雄用的就是这个刀法。”
张武爷又说:“‘阴风扫颈’是十三刀绝技中的绝技,故而秘不外传,也不可轻用。老夫一生也只用过一次。”武松正欲往下听时,张武爷忽然停住了话锋。
武松急不可待地说:“张武爷,今日夜深,又无他人,你不妨说与我听,也好让松长个见识。”
张武爷沉思片刻轻声说道:“那年我正在徽宗皇帝驾前当带刀侍卫,当时宫廷斗争复杂,皇帝有急事,深夜坐轿出宫,夜访一要臣。那夜除轿夫外,左右共有四个侍卫跟随。在回来的路上一小巷中,有几个蒙面刺客忽然从房上跳下。因事发突然,在我面前的一名侍卫刀还未拔出便被刺客一刀劈倒,命丧轿前。刺客直逼轿门,欲刺杀皇帝。危急关头,我只好使出‘阴风扫颈’一招,只见寒光一闪,刺客头颅落地,鲜血喷洒。其他刺客见此惨状,被惊得各自仓皇而逃。回宫后我还得了万岁的奖赏。”
武松如愿以偿地学会了“鬼门十三刀”,心中自是高兴,有猛虎添翼的感觉。
但这时他却见张武爷坐在一石墩上仰望星空,语重心长地说:“回首往事,渺如云烟,江湖凶险,如履薄冰,如临深渊。武松,你年未中年,前路漫漫,虽身怀绝技,也要处处谨慎。”
武松听后点了点头,不觉心情沉重,思绪万千……。
后来武松为报哥哥武大之仇,杀死了潘金莲和西门庆。投案后被刺配孟州。在去孟州的路上,又大闹飞云浦,血溅鸳鸯楼,杀死了蒋门神和张团练。因身负多条人命,后被逼逃往梁山入伙。在梁山与官兵作战时及梁山一伙被招安后,武松在平定辽国、田虎、王庆、方腊等大大小小的二十几次的战斗中,谨遵师训,从未轻易用过“鬼门十三刀”。但他确实也遇到了像恶道飞天蜈蚣、辽国的耶律得重、苏州三大王方貌、被称为贝战神的贝应夔等武艺超群的大凶大恶之徒。紧急关头,武松只好使出“鬼门十三刀”的招数,绝技一施,果有神威,个个都被一刀毙命。